卡德罗夫暗示辞职:车臣继任风险搅动市场,克里姆林宫保持沉默
拉姆赞·卡德罗夫最近一次要求辞职——这是他八年内的第四次——在2025年意义非凡,给克里姆林宫带来了难题,让车臣精英感到不安,并悄然重估了俄罗斯资产的风险。
一位年迈的军阀退位——这次,可能是真的
格罗兹尼——这则消息既突兀又熟悉:车臣领导人拉姆赞·卡德罗夫5月6日告诉与官方有关联的媒体《今日车臣》:“我自己请求解除我的职务。”他说,“会有人带来他们自己的倡议,他们自己的愿景。我希望我的请求能得到支持。”
但这则消息,许多人可能最初认为只是政治作秀——自2017年以来的第四次此类宣布——现在却具有了新的分量。与他早先“想退位”的试探不同,卡德罗夫的最新消息是在一系列真实、不可逆转的迹象浮现之际发出的:严重疾病、明显的家族式继任推动,以及莫斯科方面的悄悄准备。
他没有具体说明离职日期,也没有指出辞职请求的接收方。但这一次,无论是关注克里姆林宫的专家还是机构投资者,都没有掉以轻心。
从常胜到不支:这位驯服车臣的男人面临最后一幕
48岁的卡德罗夫自2007年以来一直是车臣无可挑战的统治者。作为一名前军阀(后成为莫斯科盟友)的儿子,他将格罗兹尼变成了一个个人色彩极强的政权,几乎完全控制着当地的安全部队、经济和宗教机构。作为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忠实追随者——赢得了高度赞扬和丰厚回报——卡德罗夫以获得全面统治权为代价,为这个曾经谋求独立的地区带来了和平。
但撤退的迹象已经积累了一年多。卡德罗夫早在2019年就被诊断出患有胰腺坏死。最近几个月,他曾经无处不在的公众形象已大不如前。他错过了包括车臣宪法日和开斋节讲话等重要公开露面,现在他的新闻部门负责他的网络形象。他最后一次已知公开露面是在4月初,当时看起来明显虚弱。
这些缺席助长了传闻,认为长期以来对他宽容的克里姆林宫正在规划“后卡德罗夫时代”的车臣。4月,他17岁的儿子亚当——长期以来一直被培养接班——被任命为车臣安全会议负责人,这向盟友和对手发出了信号。
继任博弈:家族、忠诚派和联邦执行者
卡德罗夫的权力一直依赖三个支柱:个人忠诚网络、对当地安全部队的严密控制,以及克里姆林宫的宽容。这三个支柱现在都处于变动之中。
三个阵营,一个宝座
正在形成的战线虽然非官方,但界限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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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罗夫家族阵营:寻求通过亚当或其他可信代理人来保持控制,这个派系可能会试图巩固家族式继任,同时保留对“阿赫马特”特种部队和该共和国丰厚联邦补贴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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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安全部队:据报道,联邦安全局(FSB)、俄罗斯国民卫队(Rosgvardiya)和国防部内部的一些力量正在考虑一种能够打破卡德罗夫家族垄断的过渡方式。阿赫马特部队指挥官、现已与莫斯科军方结盟的阿普提·阿拉乌季诺夫(Apti Alaudinov)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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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忠诚派:像车臣议会议长马戈梅德·达乌多夫(Magomed Daudov)和国家杜马长期盟友亚当·杰利姆哈诺夫(Adam Delimkhanov)这样的人物,被视为稳妥的中间道路——他们深植于卡德罗夫的权力体系,但也为莫斯科所接受。
为何市场应关注:从格罗兹尼到莫斯科交易所
虽然车臣的经济体量直接来看微不足道,但北高加索地区不稳定带来的影响会向外扩散——波及俄罗斯主权风险、卢布流动性以及与里海-黑海走廊相关的供应链。
核心资产类别展望:
1. 货币和利率
市场最初反应平淡——消息公布当天美元兑卢布汇率仅小幅波动。但这反映的是“狼来了”式的疲劳,而非对风险的理性定价。任何真正的动荡都会加剧内嵌于俄罗斯资产中的内部安全溢价。
- 基础情景:一次严密管理的权力交接,亚当·卡德罗夫作为名义上的领导人,莫斯科 assert real control(实现真正的控制)。
- 尾部风险:权力斗争,短期武装冲突爆发,或精英安全部队从乌克兰撤离。
关注俄罗斯联邦贷款债券(OFZ)中期(5-7年期)曲线:继任意外可能触发两位数的抛售,因为风险溢价会上升。
2. 股票
直接上市的车臣企业很少,但冲击将体现在更广泛的区域风险中。对北高加索地区有风险敞口的银行——如俄罗斯联邦储蓄银行(Sberbank)和俄罗斯外贸银行(VTB)——可能面临不良贷款率(NPLs)上升的风险。国防类股票可能会适得其反地受益,如果联邦军队需要重新部署的话。
3. 大宗商品和物流
没有主要的石油管道穿越车臣,但该地区对里海港口和俄罗斯南部之间的陆路物流至关重要。任何升级都可能:
- 延缓石油服务设备的运输。
- 推高乌拉尔-布伦特原油价差。
- 提高南部物流的再保险成本。
情景分析与策略性交易
情景分析 | 可能性 | 市场影响 | 可操作观点 |
---|---|---|---|
严密管理的过渡 | 60% | 温和的风险溢价上升 | 做多卢布出口商,卖出波动率 |
家族与强力部门权力冲突 | 25% | 外汇和股市受冲击,信用违约互换(CDS)飙升 | 做多布伦特价差,买入俄罗斯CDS |
区域不稳定(武装冲突再起) | 10% | 卢布贬值,里海贸易风险 | 做多美元兑卢布,做空二级银行债券 |
辞职撤回 | 5% | 波动率压缩,空头回补 | 买入廉价卢布看跌期权,卖出波动率 |
克里姆林宫的平衡术:如何在不引发反抗的情况下替换
莫斯科迄今的沉默意味深长。联邦政府的算计十分微妙:如何在不激起当地强烈反应或引发“阿赫马特”营叛变的情况下替换卡德罗夫。联邦卫队已经进驻格罗兹尼;随后可能会悄悄调整地区行政长官。
克里姆林宫的最佳结果很明确:一个顺从的继任者,完整的安全合作,以及持续的忠诚,而无需增加财政支持。但任何失误都可能催化那种自2000年代初期以来未见的动荡。
车臣精英的困境:暴风雨前的平静
车臣的承包商、开发商和宗教领袖已经陷入停滞。据说资本支出已暂停。忠诚派正在等待来自格罗兹尼和莫斯科的信号,以确定如何重新定位。
一些区域分析家认为,莫斯科可能会通过海湾国家的斡旋,为卡德罗夫安排“黄金流亡”。他们认为,他的退出可能类似于中亚地区的案例:通过谈判实现软着陆,换取有尊严的下台和商业上的豁免权。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关键信号观测
- 普京的法令:正式接受(或拒绝)将表明莫斯科的选择。
- 军事调动:观察俄罗斯国民卫队向北高加索地区的转移。
- 亚当·卡德罗夫的公众角色:在联邦层面的首次亮相将暗示“加冕”。
- 媒体控制权转移:卡德罗夫庞大的社交媒体追随者转移到与克里姆林宫有关的团体,可能预示着他将完全退出。
投资者指南:定位凸性而非确定性
虽然基础情景是平稳过渡,但尾部风险很大——而且被低估了。在俄罗斯,尤其是在车臣,波动性不仅仅是风险,更是机遇。
购买期权。抛售自满。保持灵活。 未来90天将决定这只是表演——还是“后卡德罗夫时代”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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